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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时掉落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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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完就跑 常年失踪

【酒茨】A fairy tale(上)

·真的真的真的ooc
·两发完
·海盗吞x骑士茨
·看了加勒比海盗后突然的脑洞,设定上或有雷同



 近来一阵海盗闹得十分猖獗,沿海几座城市都被陆续洗劫,而这伙海盗神出鬼没行动迅速,他们的攻击目标也十分分散,无迹可寻,很是难办,帝国闻讯只好派出了圣骑士团。

 用圣骑士团去对付那些只会流窜作案的海盗真是大材小用了,不过三天,这伙海盗便已悉数被捕,只等送上刑场。然而事情就是出在了第四天上。

 圣骑士长被劫走了。

 这一噩耗瞬间席卷了帝国上下,不论是平民还是贵圌族们都表示出了担忧与愤怒,不少人请圌愿随海军出征,救回圣骑士长。

 过了两天,失去了圣骑士长的骑士团返回帝都,随着他们归来的还有另一个消息,当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所有人的义愤填膺都被当头浇下一盆冰水,熄了火。

 掳走圣骑士长的是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的名字谁不知道,如果海上也能划分国家,那他的帝国将是一个无比庞大而可怕的存在。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他的势力“大江”遍布半个海洋,各国海军需要他的许可才能出海,不论是国家的商船还是私人的,只要在海上走,就要缴税给他。

 各国对于这些霸道的条款敢怒不敢言,只因现在不同以前了,陆路运输繁琐而费时,快捷的海运变成了一个国家经济的重要来源,如果被断了海路,后果不堪设想。

 也不是没有国家反抗过他,不过现在那旧皇宫的残垣断壁还在那摆着呢,即使有人心里不忿,光是看看那荒芜的景象便能瞬间打消念头。

 圣骑士长若是被那个人掳走,那任谁也不敢去要人了,别说是圣骑士团,就算是倾尽整个帝国,他们也要掂量掂量。
 整个国家上下顿时陷入了一种无力的沉默中,每个人能做到的只有祈祷,祈祷那个残圌暴而强大的海盗能手下留情。

 而他们心心念念的圣骑士长此时此刻正牢牢地粘在大江号的桅杆上。

 “我不想废话,你自己跳下去,或者我把你扔下去。”

 茨木不肯松开扒着桅杆的手:“下面有鲨鱼。”

 “这片海域没有。”

 “海这么大,我会死在里面的。”

 酒吞瞥了眼近在咫尺的陆地,不耐烦地伸手扯住茨木的领子,把他从桅杆上撕了下来。

 “那我就扔你下去。”

 他们今天靠岸补给,只一会儿的功夫便被这个人混上船,刚驶出港口不久就被酒吞揪了出来,按理来说以往这种人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处死,可今天他却莫名地没有那么做。

 酒吞把茨木扯到船边,将他的腰压在栏杆上。茨木的尾椎骨死死硌在坚硬的木头上,衬衫被海风灌了个透,身下就是几十米的落差与不断拍击着船身的海浪。

 “我不走,我就是不走。”茨木像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摇摇欲坠的处境,只顾一个劲的说话。

 下午的阳光正是最强烈的时候,起伏的海面反射着炙热的光线,无数金色的光点闪烁着,酒吞仔细审视身下的那人,才发现他有一双金色的瞳孔,像是太阳遗落人间的火种,炙热却清澈。

 “理由。”酒吞片刻失神后,问道,但依然没有将半身已经掉出船外的茨木拉回来。

 “我……”茨木刚说了一个字便收了声,话在嘴里咀嚼了几番才犹豫地说道:“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整个甲板都安静了,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里。

 谁都知道他们酒吞船长喜欢女人,尤其是那种如同红玫瑰样奔放的女人,反观这男人要胸没胸要屁圌股没屁圌股的……关键他是个男人啊,竟然敢在酒吞面前说出这种奇怪的话,怕是凶多吉少了。

 有的人已经别过头去了,只等着那声尸体砸向海面的沉闷声响。

 半晌,预期的声音还没有响起,他们抬头,发现酒吞还没有拧断那个男人的脖子,下一刻,令他们更加震惊的事发生了,酒吞竟然把那人拽了回来。

 “你可以留下。”酒吞说。

 一旁的大副闻言皱起眉头,说道:“这个人目的不纯。”

 只要是不瞎的都能认出这人衣服上和佩剑上的标志来自于大名鼎鼎的圣骑士团,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叛变帝国归顺于海盗,更不必说那句情急之下的告白有多么的可疑与蹩脚。

 “那就放在我身边。”酒吞的决定从来没有人敢置喙,这次也不例外。他瞥了大副一眼,对方心领神会,不再多言。

 大江号上多了一位杂工,大副几乎把所有需要擦擦洗洗的活都给了茨木,而且为了贯彻酒吞“放在身边”的指导原则,茨木还需要负责船长的饮食起居。这一天干下来连老船员都不一定能受得来,更别提他了,不过因为茨木昭然若揭的身份,也没有人对他有过多的同情。

 所有人都不知道茨木作为圣骑士所接受的训练远比这些杂活辛苦得多,就算让他不休不停干上几天活他也不在话下,但问题就出在他偏偏有晕船的毛病,即使这艘大船平稳得与陆地别无二致。

 晚上,为酒吞铺完床的茨木一张脸煞白,额头的冷汗似乎永远流不尽似的,靠着床柱缓了缓疼痛不止的脑袋,酒吞见了,如前几日一样对他的“弱不禁风”嗤之以鼻:“我的船上不留废物。”

 茨木立马强撑起精神,说:“我能干的东西很多,只要交给我的,我都能做到。”

 酒吞摆了摆手:“没那么麻烦,只要说出你的目的就行。”

 “因为我喜欢你。”这四个字茨木已经说了许多次,从第一次的犹豫到现在的脱口而出。

 酒吞“啧”了一声,毫不客气地伸手扳过茨木的脸,拉到自己面前,说:“即使你留在船上,你也什么都得不到,还是你认为,我会把东西放在你能碰得到的地方。”

 “我说的是实话,我喜欢你,你就信我一次不行吗。”茨木语气中不觉带了些无奈。

 就在酒吞失去耐心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船体开始轻微的有规律地晃动起来,他蹙起眉头感知着这不寻常的动静,一时间忘了自己还与茨木保持着不太正常的距离。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的是一位船员的大嗓门:“船长!紧急情况!海上突然出现……”

 门被猛地推开,而船员在看清室内那两人颇为暧昧的姿势时,先是惊了一跳,然后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迅速看向地板。

 “海上……突然出现风暴,已经非常接近了。”船员说完便火烧屁圌股似的转身就跑,也不知道是被风暴吓得还是被突然改变性向的船长吓得。

 酒吞知道那船员肯定是误会了什么,可他现在没空在意这些琐碎事了,他快步走出船舱,眼下更为紧急的是外面突如其来的风暴。

 茨木跟着走了出去,他以前也目睹过风暴来临,但在看见外面的那一刻他还是愣了一下。夜晚在黑云的遮掩下更加的漆黑,连海水都被染成了黑色,唯一的光源来自那些船上的油灯,却也在大风中苟圌延圌残圌喘。

 船员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茨木仰头看了看正在与大副交谈的酒吞,忽然鼻尖一凉。

 下雨了。

 风忽然大了起来,夹杂着越来越密集的雨滴,风暴还是来了。

 剧烈摇晃的船身使得茨木本就头疼的脑袋像快要炸开一样,他能做到的也就是找个地方靠着。

 情况并不乐观,这次风暴不仅强度骇人,而且来得异常迅速,仿佛整个大海都倒了过来,再从天上落下。

 船上的每个人都紧绷着神经,但茨木脑袋里那根弦俨然是已经断了,他双手按着额头,对抗着跟海水一起翻腾的胃,论谁也不会相信,那位无所不能的年轻的圣骑士长会败在晕船下。

 茨木就这样分秒如年得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见有人嘶声喊道:“前帆收不住!风太大了!”

 如果不收帆那么船一定走不出去,茨木僵硬的大脑艰难地思考着。

 豆大的雨滴不断砸在身上,眼前都是一片水雾,忍着头痛和呕吐的欲圌望,他踉跄着向前帆跑去。

 六七个人已经在那拉了半天,茨木也跟着拿起绳子,使出全身的力气拉拽着,他也不知道拽了多久,直到两支手臂几近失去知觉,茨木才反应过来,帆已经收住了。

 靠着桅杆坐下,这里并不平稳,但是茨木已经没有力气再挪动了,突然一个浪尖拍在甲板上,浇了他一身,比雨还冰凉刺骨的海水激得他脑仁抽了抽。

 茨木睁开眼看向船尾,一瞬间四周所有嘈杂仿佛被隔绝在外,透过层层雨幕,他好像看到了酒吞,与往日不一样的酒吞,强大而冷静,在巨浪中依然如履平地。

 他就是海洋中的神祇。

 茨木不顾浸入眼里的雨水,一瞬不瞬地盯着酒吞,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船渐渐驶出风暴,浑身湿透的酒吞立刻带人去检查船体的损坏情况,他在前桅下看见了同样湿透了的茨木。

 酒吞蹲下,伸手摸了摸茨木的颈侧和额头,发现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旁边的船员顺嘴感叹了一下茨木惨白着一张脸来帮他们收帆:“没想到他力气居然这么大,不愧是圣骑……”

 最后几个字被大副的一记眼刀杀了回去。

 船员捂着嘴讪讪地走开了。

 “没事。”酒吞对大副说,又低头拨圌弄了两下茨木湿圌润的头发:“呵,还没那么废物。”

 这时有人走过来报告:“船长,右前舷损坏。”

 酒吞点点头表示了解,站起身,吩咐道:“靠岸。”

 走了两步,他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指了指睡得正沉的茨木,说:“抬到里面。”

 茨木睁开眼便看见从舷窗透进来的夕阳,以及外面不同以往的喧闹。他闭上眼感受了一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酒吞正在等待舷梯架好,转头就看见从舱内出来的茨木,他冲茨木勾了勾手指,待他走近了,问他:“想上岸吗?”

 茨木现在看了陆地如同沙漠里的人看到了水,忙不迭地点头。

 旁边有人小声提醒酒吞,怕茨木上了岸就会逃跑。

 “跑了不是正好?”酒吞只说了这样一句有些莫名的话。

 茨木跟着酒吞走在街上,短短两条街的距离便已经有三个女子“不小心”撞在他怀里了,茨木属实有些不知所措,他从小在帝都长大,平日交往的女性都是矜持的贵圌族,哪见过在路上往别人怀里扑的。

 “你挺受欢迎的。”酒吞斜了一眼正婉拒女子的茨木,挑了挑眉:“跟我比还差点。”

 茨木像是做坏事被抓圌住一样,顾不上什么骑士的修养,立马把女子推到一边,对酒吞说:“我对她没感觉的,我说过我喜欢的是……”

 “闭嘴。”

 茨木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

 弯弯绕绕走了一会,酒吞带着茨木进了一家酒馆,他让茨木随便找个座位坐着,自己则走进酒馆里面。

 传闻这座城镇里住着一个女巫,却没人找得到她,谁也不知道这个女巫原来就在这人来人往的酒馆下面,除了酒吞。

 顺着通往地下的弯弯绕绕的阶梯,酒吞来到了一扇门前,他径直推开便往里走,这里他早就熟门熟路,何处有陷阱、何处有毒物。

 “看来你发现海神之心的踪迹了。”一个甜腻中夹杂着丝丝阴冷的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他身后。

 酒吞毫不意外,随手拿起面前桌上的一串铃铛把圌玩着:“找出具体圌位置。”

 “对我还是那么冷淡。”女巫轻嗔一声,却还是顺从地走到桌子那头坐下,开始了她诡异的占卜仪式。

 茨木要了杯伏特加,酒保拿了一整瓶直接拍在他桌上,茨木环视一周,发现这里根本没人桌上有杯子,他也只好拿着瓶子喝了两口。

 这时一个女人坐在了他旁边,她伸出纤细的手覆在茨木拿着酒瓶的手上,问:“能请我喝酒吗?”

 桌上没有杯子,要喝只能喝他这瓶,茨木没多想,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真绅士。”女人笑了起来,毫不避讳地将嘴唇挨上茨木刚喝过的瓶口。

 “你跟这里的人都不一样。”女人说。

 “我第一次来这。”茨木随口回道。

 “我一辈子也没出过这里。”

 茨木听到女子忽然惆怅的语气,一愣。

 女人马上又笑了起来,一扫前一刻的忧郁,起身,摇了摇手里的酒瓶,说:“这次你请我喝酒,下次有需要可以找我。”

 茨木这才意识到,原来她是个妓女。

 看着空荡荡的桌子,他刚想招来酒保再开一瓶酒,突然间一阵晕眩袭来。

 “怎么样?”酒吞看着占卜完毕有些虚弱的女巫问道。

 “你想的没错,风暴中心出现了一块陆地。”女巫看着结果,古怪地笑了:“不过打开门,还需要一把钥匙。”

 “什么钥匙?”

 女巫指了指酒吞手里的铃铛,说:“你真幸圌运,拿走它,你会需要的。”

 酒吞回到酒馆大堂,看到了那个老老实实坐在原位的身影,走到他对面坐下,问: “还没走?”

 “我为什么走?”茨木反问。

 “船上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有,有我想要的。”茨木反驳道。

 酒吞嗤笑一声:“别得寸进尺,我之前不杀你不代表我现在不会。”

 茨木当然知道,自己的一条命对于这个大江圌的首领来说是不够看的,但是他却不想放弃。

 生来就作为圣骑士继承人的茨木无时不刻不把自己限制在条框里,因为他身上有整个帝国的荣誉和责任,直到那天在码头的惊鸿一瞥,那双包含圌着无限侵略性的紫色眼眸仿佛是一束电流,让他的胸腔里第一次感受到跃动。

 “你就算杀了我也没关系。”茨木勾起嘴角,坦然地笑着。

 酒吞看着茨木,渐渐收起眼里的戏谑,他摸出了那个刚从女巫那得来的东西,说:“带上它,你将永远忠诚于我。”

 茨木接过那串萦绕着黑气的铃铛,犹豫了一瞬,下一秒,酒吞便伸手夺回,换回了惯有的嘲讽的语气:“看你那愚蠢的样子。”

 这次紧急靠岸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将船在风暴中受损的地方修好,除了右前舷损毁比较严重外,还有另几处大大小小的伤。几日后,修缮一新的大江号离港了。

 茨木发现经过那次风暴的洗礼之后自己晕船的症状就消失了,正所谓无病一身轻,整个人都一改之前半死不活的状态。

 酒吞这几天一直在一片海域转悠,他这几天也格外沉默,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张望海面,剩余时间便是盯着茨木若有所思。

 船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由此而来,在无尽的海面上他们有多无聊,谈论起八卦的时候就会有多热情。

 加上风暴来临时那位船员在船长寝室的亲眼所见,更加证实了他们心中的想法,船长的性向真的被那个圣骑士改变了。

 不过两位当事人对于他们在身后热火朝天的讨论一无所觉。

 这天入夜,茨木在床上翻来覆去,习惯早睡的他直到后半夜也没能成功入睡,无奈他只好走出船舱透透气。

 甲板上空无一人,唯一一个瞭望台上的还在打着瞌睡,就着月色,茨木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舵盘前,想起了那天在风暴中酒吞就是站在这里,高高在上如同俯视一切生灵的神。

 茨木缓缓抬手,像是要触碰一件无比神圣的圣器一样。

 “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一个凉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茨木一惊,还没等转过身去便被按在了舵盘上。

 “只有船长才能碰。”酒吞伸手越过茨木握住舵把,将人牢牢固定在自己与舵盘之间,覆在他耳边问:“你会开船吗?”

 茨木不明所以,只能诚实地摇摇头。

 “那你会做圌爱吗?”

 这种赤圌裸而放圌荡的话炸得茨木脑袋一阵晕眩,身体也不由自主紧绷起来,这一系列变化当然逃不过紧紧锁住他的酒吞。

 酒吞却是以为他心虚了,继续调笑他:“不敢跟我做圌爱吗,圣骑士长……大人?”

 茨木反应过来所谓的做圌爱不过是试探他而已,而他也明白,酒吞对于自己的怀疑从来都没有消减过,但他能给出的只有一句苍白的解释:“我从来没有掩饰过我的身份。”

 “这更有意思了。”酒吞说着,把本来扶在舵盘的上手拿了下来,撩起茨木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圣骑士长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

 酒吞仿佛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笑了起来。

 茨木知道酒吞在笑什么,可是他自己对此却笑不出来:“你不相信一见钟情吗?”

 听到这话酒吞笑得更厉害了,可他刚想嘲讽,脑海里却莫名闪过那天他将茨木压在栏杆上时茨木那双闪着金色斑斓的眼睛,酒吞在衬衫里放肆的动作猛地一僵,顿时感觉手下的肉体像是带了电一样,轻轻地蜇着他。

 讽刺的话最后变成了一声冷哼,酒吞将手抽了出来,松开对茨木的钳制,待茨木回过头时就只剩一个大步走开的背影。

 两日后酒吞终于结束了这次航行。

 一座遍布黑色岩石的岛屿突兀地矗立在海面上,还没靠近就能感受到岛上的每一块石头都散发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即使烈日当空也未能驱散半分。 

 酒吞命人放下一只小船,只带了茨木一人,缓缓划向岛屿。

 “只有咱们两个?”茨木看着越来越远的大江号,问道。

 “你不喜欢?”

 还是那种戏谑的语气,但茨木只觉得今天的酒吞说不出来的古怪。

 好在今天无风无浪,小船轻松的靠了岸,酒吞率先上岸,茨木跟在后面。

 在茨木的脚踩在陆地上瞬间感到了一阵似曾相识晕眩。他晃了晃神,只当自己在船上呆久了才会这样,不疑有他,快步跟上酒吞。

 酒吞带着茨木往岛中心的位置走着,一路上都没有再跟他说过话,茨木看得出来酒吞平静下的一丝凝重,便也没有追问什么。

 越靠近中心地势便越平稳,周围渐渐开阔起来,远远的,一抹绿色显现出来,在黑色的岩石中分外显眼。

 走进了就会发现,那是一颗树,不算很高,但树干十分粗圌壮,树根虬扎在光秃秃的岩石上。茨木被这幅有些违和的画面吸引着,突然,背后一阵风袭来,他下意识地要回身抵挡,却晚了一步,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酒吞在茨木身边蹲下,左手撩起茨木的头发,露出他光洁的额头,右手缓缓伸到身侧,抽圌出一把匕圌首。

 “没有别的办法吗?”是酒吞的声音。

 “钥匙在他脑子里,还能有什么办法?”回答他的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女声。

 “没有那就想出来一个。”

 “嘘,他醒了。”

 茨木费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垂着层层黑色帏帐的床上。

 一阵脚步声响起,厚厚的帏帐被掀了开来,显露出酒吞的身影,还有他身后的一个裹着黑纱的女子。

 “怎么回事?”可能因为长时间的昏睡,茨木的声音有些沙哑。

 酒吞从来都完美无缺的脸上上竟然浮出了一些不自然,只是对身后的女巫说道:“看看他。”

 女巫上前坐在床边,仔细的看了看茨木,回过头对酒吞说:“没事了。”

 酒吞点点头,这才对茨木说话:“起来,我送你上去。”

 茨木虽然被打晕得猝不及防,但他还是意识到了,出手的正是酒吞,而后来他怎么从小岛回到了这里,酒吞也对此避而不谈。

 茨木跟着酒吞走出蜿蜒的阶梯,对方在送他进入一条走廊后便又转身回了地下,茨木向走廊尽头那扇门走去,推开后他才发现这里竟然是上次那个酒馆。

 他找了个空桌子坐下,要了瓶酒,梳理着满脑的困惑。

 “又见到你了。”

 “是你。”茨木抬头,发现正是上次在酒馆里遇见的女人。

 “你还记得我啊。”女人看起来很高兴。

 “记得。”茨木说着,想招酒保来再开一瓶酒。

 女人忙摆摆手制止他,说:“这瓶就够了。”

 她拿起酒瓶,依然不避讳地对上瓶嘴,忽然她余光一扫,看见了在酒馆中央舞台上舞动的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看向茨木,问:“你能教我跳舞吗?”

 茨木听了便想拒绝。

 “我能看出来你的身份跟我们都不一样,你肯定会跳那种……那种……”女人拄着腮,努力想着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比较好。

 茨木忽然想起上次见到女人时她那句“一辈子也没出过这里”和她的怅然若失,心里对这个女人泛起几分怜悯,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酒吞在女巫那并没有找到能令他满意的解决办法,只好先离开,他推开门通往大堂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男人。茨木拥着一个女人,却依然保持着礼貌的距离,那女人操着生疏的舞步,时不时的便会踩到茨木,但茨木始终微笑着,十分包容。

 “太碍眼了。”酒吞想道,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

 酒吞别过头不再看那二人,错过了茨木忽然表情惊诧的盯着酒馆门口。

 大江号又一次离港,却把一个妓女的尸体留在了码头,这城里每天都要死几个人,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只会一边骂着晦气,一边把尸体丢进海里喂鱼。

 茨木当然不会知道那个想要离开这里的女人终于如愿以偿地离开了,他此时的脑袋里充斥着一团又一团的迷雾,酒吞的态度,他醒来时听到的对话,神秘岛屿上奇怪的树,还有他那天在酒馆里看到的那个匆匆走过的身影,身为圣骑士长的他对于每一个圣骑士都了如指掌,他绝对不会认错。

 帝国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大江圌的管辖范围里?





-tbc-
 
 
每次卡文卡出来的东西都觉得看起来怪怪的,标题我真是想不出来了,我就是个取名废_(´ཀ`」 ∠)_
请不要介意文里有辣么多奇怪的字,我也不想这样,但是我真查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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